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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去看你，我想。

他和你擁抱在深夜的海邊，星空倒映在海里，潮水淹沒身后深深淺淺腳印，整夜地接吻咸咸的海風穿梭在唇齒之間，你在他懷里安靜睡著，醒來已是天明，金色的朝陽躍出波光粼粼海面，他撥開你臉頰的發說早安和愛你，你們注視著彼此不說話，天慢慢熱起來。

當愛溫柔成海洋。

后來想想我們，回憶也慢慢地走遠了，我只是還習慣想起你還有寫下。

燕子說他要去你的城市，還說那么多年冬成都沒去過。想想自己以前的那些年，日子稀薄，荒廢得幾近一事無成，答應你的那些事，像泛黃的時光信紙，筆在空氣中摩擦沙沙作響，寫下的內容都看不見了。

整個2014年的冬天，只要不下雨就一個人去打球，在最里的球場，放淡淡的音樂直到汗如雨下。

我做了無數次打算去你的城市看看，濕潤的海風，美麗的海灣和筆直林立的椰子樹。即使你已不再。

冬天快要過去的時候開始整日整日的下雨，跨年時候我打電話給你，你在通話中。那天才知道那個他我們算是“朋友”。

突然就沒有去看看的必要，我討厭一切的麻煩，去過去了那里會忍不住去打擾你，然后成了像第三一樣的人。

一直以為孤獨和悲傷時羞恥的，不應該被人看見，也不能被聽到。但痛苦總要求被感覺到，所以寫了很多自以為是的詩句。

比如，

我抬頭，天空微風吹散飛機霧尾，路燈夕陽交輝相映。我低頭，杯酒里你身影晃動，淚水滴到地上濺起塵埃。

回頭看這些記錄時候，如同被揉皺的綢布慢慢被時間一寸一寸地熨平，回憶的美好留在回憶，想起時候只是覺得因失去而難過，但不是悲痛。

答應一起去的地方沒去，包括你在的城市。突然聽說他要去了，只是感慨，也許這才是愛情本來的面目，不需要太多的理智，是不是應該像書里寫的，我可以為和你幾個小時的歡愉可以失去生命的其他一切，這樣的奮不顧身。

千方萬計問道他的號碼，醞釀了一整天，最后發出一個祝你們幸福，好好待她。我想沒人知道那種感覺。

朋友問我我，痛苦分十級1到10級，她的離開對于我來說是幾級？我說6級。他笑著說我也沒那么愛她嘛。沒有回答為什么只是6，她身邊有人疼愛，過得開心，希望她過得好本一直都是我的愿望不是嗎？

愛過，這本來就不是一個詞。了無遺憾的結束總比興意闌珊的好。

回憶著回憶著，我就好了，熟悉的路走著走著，感覺就淡了。每個人療傷的方式都很多，但疼痛本身就是一種緩解。

就像我可以在動蕩旅途的火車里隨手拿出剃須刀，若無旁人刮掉隔夜長出的胡渣，每天被自己丑醒，然后打理自己，慢慢地就好了。

淡淡素服，碧落茫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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